在这一点上,还须略加一点补充:在许多教父论或教父神学的研究中,都会包含有一些「非正统」的基督徒作者,他们的正统性也许曾经受过质疑 (如奥力振Origen, 约 185—254) , 他们甚至离开过教会(如戴尔都良Q.S.F. Tertullian,约160—23O);抑有甚者,教父论甚至还可能包含一些攻击信仰的外教作家(如采尔稣斯Celsus,二世纪,波斐留斯 Porphyrius, 约233 —305)。大概可以这样说,他们位列教父论的研究中,却不是正式的教父。教父(论)的研究涉及他们的作品是可以理解旳: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显示出教义的发展,从而结出丰富的神学果真。
(3) 圣洁生活:无可否认的,并不是所有教父都位列圣品。有些甚至没有受到像早期教会崇敬圣人一般的待遇。因此,所谓“圣洁生活”仅是指最起码的基督徒德行,经常与主冥合,具体地表现出生活与理论上的和谐、信仰与道德上的一致。因为必须如此才可能对天主的启示和基督徒的传承有更精确、更深遽的理解。
(4) 教会嘉许:教会的嘉许可以是正式的,那就是经由大公会议或教宗宣布某位古代作者在教义上或伦理上的功绩。但也可以是隐含的:即大公会议或教宗甚或礼仪嘉许性地引用某位作者的说法。最后,它还可以是实质上的,即是说他的理论为一般基督徒广泛地采用。
3 希腊语是教父文学最早期的语言。但在罗马、北非和高卢(Gaul),希腊语要迟至三世纪才通行起来。渐渐地,除了希腊本土以外,它竟有被本地语言所取代之势,特别是叙利亚语、科普替语(Coptic一种埃及土语),和亚美尼亚语;而在西方,拉丁语更是后来居上,成为西方教父的普遍用语。
至论教父文学的后期,差不多每一位研究教父的人都有他自己的分法。这个现象不单指出后期的困难,还暗示着它的权宜性,事实上历史洪流是不容许人一刀两断的。而这里所列举的三分法,只是许多可行的方法中的一种:
(1)早期教父(从最早的教父开始至313年(米兰通论)或325年尼西亚第一届大公会议为止) : 这期间又可以细分为三组:
1) 宗徒教父,由于他们可能接触过或受教于宗徒或宗徒的门徒而得名,如安堤约基人依纳爵(Ignatius of Antioch, 约 +117)、坡利加 (Polycarp,约 +168/169) 、 克雷孟一世等。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他们的作品都充满牧灵的语气,强调末日,对基督有着鲜明的怀念,真正地反映出早期基督徒的见证。
2) 护教者,由于教会对外邦信仰和犹太主义的还击,因而产生了第一批与外面世界接触的基督徒文学家,如殉道者儒斯定 (Justin the Martyr, 约 +165) 、 雅典人阿特那哥拉斯 (Athenagoras,二世纪下半)等。他们以自已的笔对抗君王的刀剑,力图表达新约是旧约的满全,让基督徒的真理与外教神话相对立。同属于这一组的还有教会对蒙丹派和诺斯底主义的回应,个中翘楚应推依雷内 (Irenaeus,约 140—202)。
3) 第一批真正致力神学整体研究的学者。他们的努力一方面是由于争论的刺激,而更重要的却是信仰在基督徒知性上的推动。当时主要的神学活动中心是东方的亚历山大及西方的迦太基(Carthage)。而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则有亚历山大人克雷孟CIement of Alexandria, 约140—2l7与奥方振。在西方有戴尔都良与西彼连(Cyprian,约200—258) 等。由于他们的努力,教父时代已经准备好迎接它黄金时代的到来。